“已经是龙禁卫的总指挥使了,这位阮大人的升迁速度,那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
长裕侯的嫡次子刘绵宁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半是羡慕半是含酸地叹了一句。
“确实是一位出人意料的人物。”
季严凌把玩着手中的酒盅,微笑着附和了一句,低垂的浓密羽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波澜。
阮梅这个名字,从几年前开始,就不时地出现在京师这边往来的书信中,后来,心腹属下寄来的各地机要密函里面,提到这个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阮梅,阮梅梅,这样相似的名字,总让他不得不多注意两分,进而时常回忆起那位一言难尽的故人。
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决绝愤怒的人,如今到底怎么样了他亏欠的故人是否还活着又活得是否安康愉悦
那样特立独行的性子,若是没有了性命之忧,她会和普通妇人一般,嫁人生子,操持家务吗算算年纪,阮梅梅今年也该二十三、四岁了。
又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好多天的阮梅梅,季严凌有瞬间恍惚,随即,他的心神又被明月楼里的哄闹声拽了回来。
“刘兄和那位阮大人可熟悉”
“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刘绵宁遗憾摇头“这位阮大人执掌陛下的龙禁卫,身负监察朝野百官之责,又是陛下最得用的刀子,当得上一句位高权重了。
只是,大概是因为这指挥使的位置太过敏感关键吧,他很少结交朝臣和世家子弟,私下里也不会和什么人过从甚密,和他稍微相熟的人,大多是龙禁卫里面的护卫。”
“可惜了,李某还想着,是否能有幸结识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阮指挥使呢。不过,此番来到京师,能够结识到刘兄,并引为知己好友,已经是李某的幸运了。”
刘绵宁轻笑,他这位新结识的好友,看着斯文儒雅,温和有礼,其实,内心里藏着几分侠义豪情,最是豁达潇洒,不爱拘泥于世俗的风流人物。
若是其他人,在他面前叹息着不能结交某位权贵,刘绵宁肯定要对这样的庸碌攀附之辈嗤之以鼻,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