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帮你呢,季严凌,皇长子和皇嫡长子,分量可不一样,陛下想要含糊这个问题,我却帮你挑明了,这样以德报怨的行为,多难得。”
“是不是在帮我,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同我打花腔呢。”季严凌语调轻缓温润,却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虚伪得很。
对此,阮梅梅同样扯出了一抹假笑。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天的大朝会,彻底否定了废后重新恢复身份的可能性。
将来除非季严凌真的得了这天下,才能给他母亲,给他外祖父一脉彻底平反,至于庆和帝在位期间,这种好事就想都别想了。
“季严凌,你生气了那真是件大好事。”
阮梅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点喜悦恍然,她大步走到季严凌的跟前,裹着大氅坐在了他的对面“知道你不开心,我就放心了。”
季严凌没出声,他低着头,从炉子上的瓦罐中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粥,米香扑鼻,闻着就很香甜。
“要来一碗热粥吗不算占我的便宜,煮粥的柴火还有水,都是你这个院子中的。”
阮梅梅撇了撇嘴角“煮粥的地方也是我的。”
“要吗”
“我自己盛。”
两人相对而坐,一碗热粥下肚,阮梅梅悄悄地呼了一口气,在宫里值守了一整夜,现在吃点暖胃的素粥,还是蛮舒服的。
“我没有生气,你高兴早了。”
阮梅梅扬了扬眉毛,表情有点不以为然。
他和她都知道,孙御史简简单单一个奏请,身为皇长子的季严凌到底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