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谢飞宇的话来说,与世隔绝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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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夏澜笙抱着蛋卷亲了又亲,内心对孩子万分不舍,但却不得不做狠心的妈妈。
“你们这次拍多久?”温华芝劝不住孩子,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不管多久,也别担心,我会时常过来。”
“谢导的意思,长则半年,短则几个月。”夏澜笙原话复述,如果整体顺利的话,3个月差不多,如果不顺利,那就不知道几个月了。
夏澜笙抱了抱母亲,低声道:“我不在家,又要折腾您,您一定注意身体。”
温华芝轻轻叹口气,“我倒没事,倒是你们去热带雨林拍戏,一定要小心啊。”
网络上关于热带雨林的介绍,树林茂密,常年高温,时常有野生动物出现,更有毒蛇出没。别的不说,顶着大太阳穿厚重的军装和设备拍戏,就知道这部戏会有多辛苦。
“蛋卷,妈妈要走啦,你会不会想妈妈呀?”夏澜笙抱着蛋卷逗着问。
蛋卷躺在他怀里,咿咿呀呀啃手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妈妈看。
“妈妈真的要走了,妈妈亲一下,你也亲妈妈一下,好不好?”夏澜笙深呼吸压制内心的酸涩,她不想哭,不想在儿子面前流泪。
夏澜笙低头亲了一口蛋卷的脸蛋,她凑过去,“蛋卷,亲妈妈一下。”
蛋卷倒也挺好,小爪子捧着妈妈的脸,嘟起小嘴巴,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再亲一口……蛋卷似乎亲上瘾了。
夏澜笙时间来不及了,她将孩子递给母亲,她拎着行李往门口走。
蛋卷还没亲够妈妈就走了,他不乐意地哼唧,仿佛随时能哭出来。
夏澜笙假装没听见,低头穿上鞋子,拧开门那一刻,蛋卷呜咽的哭声传来。
再狠心也受不了孩子的哭声,夏澜笙定在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再也迈不出一步。
“走吧走吧。”温华芝抱着孩子往卧室去了,蛋卷哭得更凶,呜嗷呜嗷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夏澜笙狠心推开门,身后是蛋卷呜呜啊啊的哭声,她刚迈出去一步,猛然听见蛋卷喊了个单音节,“妈!”
夏澜笙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放下行李跑到母亲身边,温华芝也红了一圈,“诶哟,我们蛋卷不舍得妈妈是不是?急得都喊出来了,不哭不哭。”
犹如稚子学步,蛋卷喊出了他人生的中第一个字,“妈。”
笨拙而又含糊不清,但却可以听的出来的一个“妈”字。
“我这一走,再回来,怕是他都不认识我了。”夏澜笙眼泪汪汪,娘两对着哭,温华芝冲何嫂扬了扬下巴,“你快推她出去,要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
何嫂没辙,只能上前劝慰夏澜笙快点走。
夏澜笙捧着蛋卷的脸亲了一大口,“儿子,等妈回来。”
关上门,蛋卷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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