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欺负她。”蒋经年只回了一句,“我现在是她的粉丝,粉丝都是要宠爱豆的。”
谢飞宇迸发出笑声,“我不是占你便宜,你20多岁,真跟我那10多岁的儿子一样,天天追星,还说什么爱豆,这可太不像你了。”
蒋经年没做声,谢飞宇宽慰道:“其实我觉得挺好,你过去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忙,除了演戏就是忙家里的事,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谢飞宇慨叹道:“有个人陪着你,能让你长大,也能让你发现真实的自己,你一定好好对待人家小姑娘,表达喜欢的方式也是要学习的,别欺负人家。”
“睡吧,老谢同志。”蒋经年故意不耐烦。
“混球。”谢飞宇大动作,估计是踢了一脚蒋经年,“老谢是你叫的。”
“你干嘛呢?”蒋经年的声音就在夏澜笙的脚下似的,帐篷里有光亮,谢飞宇晃着手机,“好像有信号,给我媳妇发个晚安,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
“有信号吗?”蒋经年这样问,帐篷里又多了一抹亮。
两只乱挥的手,亮起的屏幕像是两只萤火虫乱飞。
夏澜笙里叼着牙刷,默默地往回走,心里有些沉甸甸。
回到帐篷,夏澜笙缩在毯子里看手机里的蛋卷,最后昏沉沉睡着,朦胧中听见嗡的一声,但眼皮太沉,她很快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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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围寂静一片,夏澜笙翻看手机,昨晚不是她的幻觉。
凌晨2点25分,蒋经年发过来一条信息:阿笙,晚安。
对方正在输入,蒋经年:阿笙,早安,我这里有蛋卷,要吃的话来昨晚高树旁边找我。
蛋卷?夏澜笙抽出湿巾擦擦脸钻出帐篷,这一看不得了,树干上站着一个傻大个举着手机来回晃似乎在找信号。
夏澜笙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爬上去的?见蒋经年还要往上爬,她咳嗽了一声。
蒋经年定定地望着她,扬起笑挥了挥手,背后的朝晖映照下,男人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一张好看到发光的脸。
男人从树上跳下来,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零食蛋卷塞给她,“别让他们看见,你自己留着吃吧。”
剧组人多,基本上一分就没了。
拍戏位置太偏,买东西不方便,一天三餐都靠附近旅游景点的食堂提供,零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昨天拍戏踢到你了,对不起。”夏澜笙抬起头,男人的额头有些青紫。
“没事。”蒋经年挠了挠眉梢儿,“你快吃吧,我去给你拿瓶水。”
男人大长腿三两步跑开,身姿矫健,动作麻利,不一会又跑回到她身边。
昨晚拍戏拍得晚,清晨开工响铃还没响,大家都没起。
两人站在树荫下,夏澜笙撕开一袋蛋卷,突然想儿子了。
夏澜笙递过去,抬眸问:你吃么?”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地望着她,夏澜笙别过头不自在地说:不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