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脑袋像是被人重击过,蒋经年硬撑着坐起身,脑袋发沉,双腿发飘。
他这身体最近折腾的也是差不多了,蒋经年扶着额头慢吞吞取来药箱,翻出药来丢进嘴里,他端杯子才想起,昨晚压根没倒水。
药,已经开始融化,唇齿间甘苦。
蒋经年微微扬头,用力吞咽,整个口腔都被苦涩包裹住,连心都跟着泛起甘苦。
嗡,手机震动,单立果发来的信息,提醒他该出发了。
夏澜笙一向不喜欢迟到,也为了错开蒋经年,她早早的出发。
蛋卷本来睡得正香,夏澜笙出门后,他却像是感觉到了。
蛋卷呜嗷嗷嚎哭,何嫂心疼够呛,她又不敢找夏澜笙,怕耽误工作。
可蛋卷一直哭个不停,她只好先找温华芝。
温华芝正吃早餐,幽幽叹口气,看的对面老夏同志心疼,“怎么了这是?”
温华芝拧眉,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咽下去了。
“没事。”温华芝给夏澜笙发信息,孩子哭得那么凶,让闺女和孩子视频,缓解一下孩子思念母亲的心情。
温华芝心酸,大外孙其实已经很乖了,夏澜笙不在家,他就是在母亲刚离开时哭得超凶,平日里虽然会哭,但都会很快就好。
明明双亲健在,愣是给大外孙弄得无父无母似的,温华芝心疼之余还生气,气的根源自然是蒋经年。
“我听澜笙说,她在酒店剪彩仪式上看见你了,那不是蒋家的酒店吗?你去那里做什么?”带情绪的人,说出的话都是带着冲劲儿的。
夏锐泽误以为夫人是因为蒋夏两家的事儿烦心,便宽慰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也是在寻求机会,不过不会不知分寸的,蒋经年和澜笙离婚的事,我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但不能意气用事。”
其实夏锐泽说的这些,温华芝早就想过,她也懂,只是一想到女儿因为他吃的苦,她就生气。
“说实话,我和蒋经年最近才算是正式接触,意外发现这个人还可以,至少现在看来比蒋经纬靠谱。”
“靠谱什么?”听闻先生夸人渣,温华芝怒气值往上飙,夏锐泽立刻改口,“好了,夫人,咱们在家不说工作的事。”
温华芝气冲冲地哼了一声,放下碗筷,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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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笙和蛋卷视频,蛋卷咧着小嘴呜呜哭,哭得夏澜笙心都要碎了。
她一度冲动想要回去,温天骄理智状态,以长辈身份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澜笙,现在回去解决不了实质性问题,既然已经决定出来闯了,就不能心软,等你有一天站得足够高,可以保护好蛋卷,等你足够优秀,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那时候你才有任性的权利。”
一番话说得夏澜笙无以反驳,她只能抹抹眼泪,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