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路把她拖行到了机关所在之地。

傅蓝屿学着之前管家的样子,在墙壁某处有节奏地敲击三下,随着一阵颤动,其中一面墙壁翻转过来,露出了嵌入里面的铁处女装置。

她解开铁链,于是装置内部密密麻麻的、沾满血锈的尖锐铁钉,就这样展现在阿粉眼前。

阿粉这回终于知道,第一晚那个麻花辫女生,究竟是怎么死的了,也终于知道所谓

的“神圣仪式”是什么了。

她疯狂挣扎起来,对着傅蓝屿怒目而视,神色怨恨,像要将后者千刀万剐。

傅蓝屿转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能一路升到黄金局的玩家,手上多多少少都沾过血,心慈手软,在这个系统里是活不下去的。

能活到现在的,没有好人,若不肯下手为强,迟早也要成为别人的刀下之鬼。

谁愿意用命去赌?

“不想看就闭眼。”

乔云铮对傅蓝屿说这句话时,语气极温和,像是安慰。

但他行动的速度却凌厉无比,登时将阿粉推进了装置之内。

他反手合上装置铁门,俯身拧开了底部的锁钮。

水声潺潺,鲜血如溪流,逐渐灌满了石槽内的四只铁桶。

这不是适合悲天悯人的时刻。

“……刚才的铁栅栏门,是用管家身上的钥匙打开的。”傅蓝屿沉声道,“我特意比对了一下,这扇门的锁孔,跟我们找到的那枚钥匙,看似相像,其实不太一致。”

也就是说,从地窖取走的那枚钥匙,事实上另有用处。

“我去给伯爵夫人送血。”乔云铮认真看了她一眼,“你还有时间,把五楼的所有房间都试一遍,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

两人习惯性击了下掌,各自行动。

……

与此同时,二楼的房间内,白笙正扒着门缝,悄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事实证明,她虽然战五渣,可运气偶尔还不错。

因为刀疤男和小金,竟然下楼来找那位留着八字胡的男玩家了,估计这仨人正式结了盟,刀疤男准备带着胡子男一起赢。

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屏息凝神,费劲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像傅蓝屿一样敏锐的感官。

她隐约听见,刀疤男正在跟胡子男讲计划。

说是计划,实则非常的草率,甚至可用简单粗暴四个字来形容。

“那个黑衣服的女人,今晚投票出局,死定了……我们先一起去三楼,逼跟她同队的男人交出线索,不交就直接杀了他……四楼绑定的那俩贱人,再聪明也是女人,不难对付……哦,还有个站错队的,就黄衣服那个傻子,能杀就一道杀了……

胡子男低声应着,很是恭敬。

合着他们到现在也没想到,白笙和傅蓝屿乔云铮是一道绑定的,以为她单纯地只想抱大腿,才帮了那俩人。

白笙气得磨牙,谁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