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黑长直姑娘已经彻底坐在了太师椅上。

“……”

他的脸色,明显有点难看。

那姑娘看他神情不对劲,也不禁紧张:“怎么了?你让我等什么?”

“……”眼镜男生艰难咽了下口水,仿佛是在努力斟酌言辞,“就是……你以前没了解过,关于封门村的背景传说吗?”

“没有……我只是听说过这村子的名字,知道它很邪门。”

眼镜男生叹了口气,低头咬着馒头,不再说话了。

那姑娘更加不安,连声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传说啊?和我有关系吗?

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啊!”

“你还什么都没做?”冷眼旁观的郑卓,此时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句,“封门村的高宅大院里,有一把从清代传下来的太师椅,据说坐过这把太师椅的人,后来都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

“……”

姑娘脸色煞白,瞬间“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手里的筷子也掉落在地。

她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这……这难道是这次游戏的规则?”

郑卓摇头:“我不确定,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这桌前故意只摆了七张椅子,很像是下了圈套等玩家来钻。”

没有椅子坐,就会注意到屏风后的太师椅,坐了太师椅,规则就触发了。

姑娘腿一软,险些摔倒,旁边的傅蓝屿头也不抬,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待她重新站稳才收回。

姑娘没忍住,呜呜地流了眼泪:“那怎么办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橙发男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你最后一个才进屋,怪得了谁?好在你也不算毫无价值,至少替大家踩雷了。”

然后姑娘就哭得更大声了。

可惜没人再理睬她,大家迅速吃饭,吃完集体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准备去分房睡觉。

宅子后院的空房间不少,理论上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但众人明显都不敢独自居住。

景鹤和郑卓当然要住一起,景鹤也不管郑卓有多抗拒,亲切挽着对方的胳膊,进了其中一间。

傅蓝屿本来打算随便选一间的,岂料任乐乐突然从后面跟过来,小小声求她。

“傅小姐,咱俩能睡一起吗?”

“……我不习惯跟人同睡,更何况只有一张床。”

“我可以打地铺。”任乐乐赶紧表态,“我不睡床上打扰你还不行吗?”

傅蓝屿蹙眉:“你就不怕我半夜直接杀你?”

“没必要,您真没必要。”任乐乐态度极其诚恳,“游戏里规定能活三个人,咱俩结盟还能富裕出一个名额,何必非得杀我呢,是不是?”

傅蓝屿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任乐乐锲而不舍:“傅小姐,你听我说,我这人外号‘搜证小能手’,找线索特别敏锐——我一看你就是那

种冷静聪明的小姐姐,咱俩合作,其实胜算是很大的。”

傅蓝屿推开了一间房的屋门,浓重的灰尘与潮味扑面而来,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