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师唉声叹气,“秋水与秋山,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就能这么忍心呢?”

那个“他”是谁,不用多说,众人也都能猜到。

走出议事厅,温苒心里都觉得有些惆怅。

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不好,沈勿跟在她身边问:“苒苒,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在想秋水的事情,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他不解,“受伤的人是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苒瞥了他一眼,“因为我有同理心。”

“什么叫同理心?”

“就是能够与他人换位思考,对他的情况产生共情,同情他的遭遇。”

他还是迷茫,“有什么好同情的?她不是还活着吗?”

似乎在他看来,人只要是没死,那就用不着去同情什么。

温苒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他也停下了脚步,垂眸看着她。

温苒说道:“如果你遇到了和秋水一样的情况,与自己多年相处的长辈,其实是别有用心,他蛰伏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颠覆你的家族,那么,你是不是会觉得伤心?”

他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温苒又说道:“如果全是虚情假意也就罢了,结果他对另一个人还有几分真心,那你是不是会越是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他没吭声。

温苒心道他也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她最后说:“而在这次事件里你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