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嫣便带着孩子们一行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年氏的目光还钉在她的后背上,但钱盛嫣不明白,年氏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看上弘历,想抱过去养?

且不说弘历已经两岁记事了,便是刚出生,也不是她一个侧福晋说要养就能养的。

至少胤禛肯定不会同意。

……应该不会同意吧?

钱盛嫣咬了下唇,回到片云舒卷殿还心神不宁,她想着历史上所称的雍正对年氏的宠爱,再想想年羹尧的势力和军权,忽然有些不确定——如果年氏真的来和她抢弘历,胤禛会帮她吗?

如果帮,岂不是直白的下了年氏的脸,他娶年氏进门就是为了和年家交好,这般“小事”,或许胤禛不会在意。

反正不管谁养着,都是他的儿子,但若能得了年家的偏帮……或许他还觉得,会对弘历更好吗?

而且清朝从前的规矩,便是生母不能亲自养儿子,虽说这不是在宫里倒也无所谓,但……万一胤禛用这个做说辞呢?

她,可如何推脱?

年氏进府半年,无宠无子,这种情况下,她想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大。

而如果她真的开口,钱盛嫣能拒绝的可能性多大?

……很小。

思及此,钱盛嫣心中一抖,甚至失手打翻了一个茶盏,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却惊醒了刚睡着的佛尔果春,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钱盛嫣却徒然一顿。

她记得,历史上记载的年氏是生过很多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