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乌拉那拉氏一惊,赶紧跪下道,“是臣妾的错,臣妾……记错了……”
乌拉那拉氏态度诚恳,但木已成舟,玉牒修订多么困难,这一册已成,若再因钱盛嫣一个入府时间重新修改誊抄,那不止是麻烦,恐怕还要引来众多猜测和质疑。
钱盛嫣的身份本就经不起细查,在玉牒上的记录要的却是真实,这下,连胤禛都觉难办。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清朗的少年音含笑说道:“皇阿玛和额娘估计是记错了,儿臣生日是八月十三。”
“弘历?”钱盛嫣惊讶回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是皇阿玛叫儿臣去养心殿,但儿臣过去却未见到人,养心殿的全公公告诉儿臣皇阿玛在皇额娘这里。”
弘历笑着走过来,对着胤禛行礼道,“正好儿臣想着也有段时间未向皇额娘请安了,便擅自过来,还望皇阿玛责罚。”
“你来向你皇额娘请安,有何可罚?”胤禛缓和了脸色,“弘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儿臣生在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呀,皇阿玛许是记错了?”弘历眨眨眼睛,有些调皮,“生在王府东佑院——咦,这般算起来,儿臣是额娘唯一一个生在王府里的孩子。”
钱盛嫣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却又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胤禛便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知晓。”弘历也正经答道,他一拱手,“儿臣生辰几时,是春是夏都没关系,还望皇阿玛全了儿臣一片孝心,不要再为此事烦恼了。”
胤禛蹙了下眉,一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