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得知单秀秽乱后宫,不知道怀了哪里的野种,胤禛还能平心静气的愤怒一下,可再知道是自己儿子胆敢与后妃苟合,胤禛便愤怒都无力了。

如今他就是悲哀和茫然。

弘时……怎么会是这样的孩子呢?

他还记得,弘时出生那年,恰是长子弘晖离世,府里很久气氛都不好,但好在还有个牙牙学语的小儿子,多少能承欢膝下。

再等后面弘昐和弘昀全都夭折,那时他得封亲王,但府里只剩下弘时这么一根独苗苗,那会儿别说李氏,连他一个做阿玛的都对弘时多了几分宠溺和爱护,甚至想着便是弘时再不济,一个亲王的爵位总能保他衣食无忧。

但之后,又有了弘历、弘昼、佛尔果春等儿女,他更是得皇考遗命登基为帝,到这时,弘时身为皇长子的弊端才冒了出来。

他也曾想过办法,还费心费力为弘时安排了好几位大儒为其授课,可惜学好太难,学坏却容易的很,弘时被胤禩和胤禟带去那种地方,才几回便彻底迷了眼,走上歧途再也难回了……

想到这里,胤禛忽然坐起身来。

怎么处置儿子他还没想好,但是对着两个弟弟,哼哼。

“传旨,廉亲王怀挟私心,遇事播弄是非,动摇百官的意志,搅扰阻挠朕的施政方针,实在可恶!令其在家闭门反思一月,罚俸禄六个月!”

“传旨,贝子允禵罪实难赎,经诸位大臣商议,夺其贝子之位,责其在府中闭门反省,无诏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