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动到你药上来了,还叫没事?”胤禛蹙眉。

“可是臣妾并没有感觉不舒服啊。”钱盛嫣继续小小声说道。

胤禛无奈,想说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干脆捏住钱盛嫣的唇,示意她还是闭嘴吧。

这会儿,刘院判也尝出个大概了,他放下药罐子,又细细看了熬出来的药色,走过来跪在地上道:“皇上,臣查出不对了。”

“因着冬季炭火用的较多,臣原本为清热下火,为皇贵妃开的药方中加了一点点黄连,但这药渣中的黄连却被换成了黄芩。”刘院判蹙眉道,“黄芩相较黄连,苦味相似,性却稍寒,而且……”

“不要掉书袋,说。”胤禛拍了下桌子,吓的刘院判一哆嗦,赶紧继续道:“而且黄芩用多了,对脾肺不好,尤其皇贵妃娘娘如今总咳,更不能用黄芩……”

“也就是说,只是让本宫病的更严重,好的更慢?”钱盛嫣问道。

刘院判点头,又强调:“黄芩本无毒,也是清热解毒的良药,还能保胎,但黄芩特别会容易诱发出现外感寒邪,现在冬天,皇贵妃娘娘又体弱……”

钱盛嫣眨眨眼,明白了。

这是从小处入手,趁她病要她命啊。

“好在据臣观察,药方中黄芩含量并不多,刚刚臣给皇贵妃娘娘诊脉,脉象平和,暂无大碍。”刘院判不敢把话说死,只能说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胤禛沉默片刻:“以后每日,皇贵妃喝药的时候,你都过来,先尝药,再探脉。”

“是。”刘院判应道。

这会儿,绿柳也回来了,她身后只带了一个小太监和两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