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皇帝两天前埋进安王府的。”赵恒依旧是平时冷峻的神色,“皇帝想找借口除掉我,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把戏。”
殿中一阵骚动,吴邕厉声说道:“安王,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你竟然还敢说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立刻有赵启一脉的人附和:“陛下,安王谋逆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安王,以儆效尤!”
“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在一片表忠心的喧嚷声中,赵恒迈步走下台阶,傅守义噌一声拔出了剑:“大胆逆贼,再走一步格杀勿论!”
赵恒眼中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神色,身形一晃,已经从他手中夺走龙袍,一只手提着,道:“傅守义,这些东西是你串通何管事在两天前埋进安王府马厩的,可惜你这个蠢货只知道埋,却不知这些东西早就被我做了手脚。”
赵启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看向傅守义,傅守义连忙说道:“你血口喷人!是你王府的何管事找我来出首你,你竟然颠倒黑白,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赵恒哂笑一下,手中长剑突然一晃,傅守义吓了一跳,本能地拔剑相对,哪知赵恒的剑并不是对他,而是划向了那件龙袍,精致的织金缎被剑锋划开,露出衬里的白色水波绫,赵恒用剑尖挑起那件从中破开的龙袍,站在近前的人顿时看见了水波绫上一行黑线绣着的大字——皇帝假造龙袍,栽赃陷害。
赵恒挑着那件龙袍,剑身在场中四下一转,这下,连赵启也看见了那行字,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太后笑出了声,看着赵启悠悠说道:“皇帝,你怎么说?”
赵启淡淡说道:“安王诡计多端,焉知不是他担心被朕发现,预先留了一手?”
“对,安王诡计多端,他知道谋逆是死罪,所以预先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吴邕立刻附和道,“陛下英明神武,什么诡计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
傅守义跟着说道:“除了物证,还有人证,何管事可以证明安王经常在府中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安王早就有造反的心思,应该判安王死罪!”
他推了一把何管事,示意他上前作证,何管事往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高声说道:“小人可以证明,这些兵器,还有这两件龙袍,都是——皇帝命傅守义埋进安王府的!”
场中一片哗然。
傅守义脑筋急转,立刻拔剑想杀死何管事,何管事十分机灵,早已经爬起来往台阶上跑,傅守义一次没有得手,再要下手时,赵恒的剑已经挡住了他的刀,冷冷说道:“傅守义,你再敢阻拦,就试试本王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