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如释重负地说完这句话,沐桑桑听在耳朵里,脸上也红透了。
赵恒原本精力就比常人旺盛许多,再加上常年习武,夫妻两个感情又好,所以除了她不方便的时候,几乎是夜夜不空,有时候兴致高了还会要上几次,她的确有些承受不住。原本以为这样有利于受孕,所以也没有十分阻止,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和母亲说这些私密的事让沐桑桑有些窘迫,急急地拿起桌上的茶盏想要抿一口掩饰情绪,茶盏却被许念拿过去了,也是一脸不自在地对她说道:“太医还说你底子有些弱,即便是暑日里最好也不要喝这些凉东西。”
沐桑桑忍着尴尬,点头道:“我记下了。”
却在此时,听见殿外宋意叫了一声“陛下”,赵恒来了。
许念忙起身见礼,沐桑桑跟着站起来,就见赵恒急匆匆地走进来,问道:“可是哪里不适?太医怎么说?”
他一直在澄心堂议事,散了时听高松说皇后请了太医诊脉,连忙赶过来询问。
沐桑桑此时不好细说,只笑着答道:“没什么大事,说我用冰太多,有些寒凉,吃几剂药就好了。”
赵恒放下心来,又向许念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然而到底还是惦记着,命高松将太医叫来详细问了一问,眉头便皱了起来。
到夜里收拾妥当,夫妻两个坐在一起说话时,沐桑桑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赵恒已经揽住她,低低地说道:“不然我今日回大正殿睡吧。”
沐桑桑怔了一下,却见他已经苦笑起来,道:“守着你却不能吃,太难熬了。”
沐桑桑一下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脸上有些红,心里却是甜的。他知道她脸皮薄,大约是不好开口的,所以才自己说了出来,免得她苦想着措辞。
沐桑桑靠在他肩上,搂紧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几分娇痴低低低说道:“不想让你到别处去呢。”
从成亲到现在,每夜都在一处,一天也不曾落下,早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怎么舍得让他走。
赵恒失笑,摇着头说:“这可是要命了,你是要考验我的定力么?”
然而他的定力在她面前一向都不怎么好。三更鼓响过很久了,他依旧没有睡着,鼻端嗅着她清幽的体香,肩上落着几绺她的发丝,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而他必须忍耐,真是折磨。
赵恒压抑着欲念,一动不动地闭了眼睛躺着装睡,生怕吵到她,然而突然听见她低声问道:“还没睡着吗?”
原来她也没睡着。赵恒的唇角禁不住翘了起来,翻身将她搂进怀里,道:“你怎么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