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底像装了风火轮。
“喻见。”
她充耳不闻。
忽然手臂被拽住,“上车。”小阳春看着她说。
她拍走他的手,飞速穿到马路对面,跨过绿化带,沿着黄河岸继续向前。
小阳春把自行车拎过绿化带,几步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就压她到车后座。
她反抗:“我不坐!”
“先上车!”
“我说了我不坐!”
她和对方一个推一个压,她火往上蹿,一巴掌刮在小阳春下巴上,小阳春把自行车脚撑别到地上,架起她硬往后座放。
她手脚并用地反击,几个回合后连人带车砸到地上。
小阳春拉她起来,她抠着地赶他,他们头一回打架是初二那年的冬天,当时在黄河边,他们谁也不饶谁,两败俱伤。
时光仿佛又回到那个雾气蒙蒙的冬夜,此刻他们又打在了一起。
只是这回,小阳春没出拳头,光掐着她手臂,她用上脚,小阳春又用双腿将她扣住。
黄河在夜晚也不休息,骇然翻滚着涌向远方,有一种誓不罢休的决绝和势如破竹的强势。
他们斗完几个回合,最后她全面溃败,脸贴着软趴趴的草地,她气喘吁吁。
小阳春压在她背上,双手按着她胳膊,他的呼吸也和她一样急促,滚烫的热气往她耳朵里窜。
耳朵着起火,连眼睛都在发烫,她动了动肩膀想起来,背上的人大概以为她又要打,于是又往下压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