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承让。”
小阳春把她捉到花洒底下,她被从头淋到脚,鞋子是凉鞋倒没事,但她身上这套衣服自然没法再穿出门。
她像只熟鸭子,红烫红烫地又被翻来覆去洗了一遍。
小阳春带了两套换洗衣服,他把余下一件t恤扔给她。她把他推出门,穿上衣服后翻出吹风机吹了几下头发,半干后她走出浴室,见小阳春穿着件裤衩,坐在沙发椅上,捧着碗饭狼吞虎咽。
酒店刚把餐送上来没多久,他的盘子就空了一半,她问:“你多久没吃了?”
“上车后到现在。”
那是挺久,她捧起她那份,说:“我的给你点?”
小阳春把自己的盘子递过来,她没动:“吃剩了再给你。”
小阳春扯了下嘴角,满不在乎地收回盘子,继续吃他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变软了,她还是先把食物分他一半才开始吃。
酒店的单人床很小,睡两个人实在挤,但这晚他们谁都不抱怨,脸对着脸说了半天话。
“大一九月底开学。”小阳春说。
“我们学校九月一号开学,开学一个礼拜后就军训。”她说。
“哭了给我拍张照。”
“你瞧不起谁?”
“你高一的时候不就哭了?”
“我就故意嚎了两嗓子。”这么幼稚的事她以后都没再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