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春赶到时, 她已经在行李箱上坐了十五六分钟,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有没有听到嗞——嗞——的声音?”
小阳春挑眉,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猜到了她的意思, 但却故意说出南辕北辙的话。
“你想吃烧烤?没问题, 晚上请你。”他说。
她噎了下,然后好笑地踢他一脚:“你听听,我脚底板都被烤焦了!”
经过正午的暴晒, 室外的水泥地就是一块烧红的铁板,她穿着平底凉鞋, 脚底板滚烫滚烫。
小阳春完全不给面子地戳穿她:“这块地方是阴的。”
她说:“我刚挪的位置。”
“难得你会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的智商。”嘴上说着这样的话, 他的手却细细地擦了擦她额角湿漉漉的头发。
她没好气地撇开头:“下次别让我等,我最讨厌等人。”
小阳春不为所动地将她的碎发往后拨:“知道了。”又问, “就两个箱子?”
她屁股这才离开行李箱,小阳春接走她的箱子, 又去买了两瓶饮料,两人搭出租车离开。
上车后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喝完半瓶饮料, 她问小阳春:“你怎么跟曲阿姨说的?”
小阳春道:“她跟老年团出去旅游了,要玩一个月。”
“这么久?”
“她说再不出去玩,以后就没得去了, 上了七十岁的老人,旅行社不怎么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