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别去害他,他就能好好的了,就像她对她父母,她至今还在隐瞒,她父母不就好好的。
再说了,即使他的腿没受伤,他现在这时间也是在英国,他只剩最后一年了,难不成她真能让他抛下学业,从英国赶回来?
其实她很清楚,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在这时回来的。
她原本就不该再等他,那回的争吵他们彼此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所以,他是能好的,她千万不要再害他了……
她手机掉落,吉他被砸出音,嗡一声,像在宣告着什么。
后来,她继续寻医。
后来,他安心在柬埔寨养伤。
他们的联络不再频繁。
她忙着上课、治病还有工作,他忙着各种各样的复健。
他的膝盖伤势实在太重,多数伤者三个多月就能走路了,但他四个月了还是不行。
他在知道她正逐渐康复后不再急于求成,放慢了性子听从医生指导,曲腿幅度越来越大,他渐渐试着拄拐行走,走得多了脚会肿,脚肿胀变色后他会休息两天,慢慢地他脱拐也能走上几步了,后遗症也没落下,他有了创伤性关节炎。
这时已经到了八月底,疫情缓减,通航恢复,他这次要回国,母亲没再阻拦。
他出发前夕跟她联系,问她在y省还是在老家,她说她有工作,人在北京。
他订了去北京的机票。拐杖没带,他穿着长裤,走路很慢,上下楼梯时腿还不能交替行走,得像老人一样慢吞吞的来。
他托着行李箱一出来就看见了她,她瘦了一点,模样没有大变化,头发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