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头不再询问了,可刑侦队的人还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协查令下了后,二十四小时内,这里是不准出的。
秘书似乎陡然才想起来这茬,忙说:“好的,那麻烦初总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儿事要忙。”初念拿了电脑过来,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卡通人,又说了句:“你们都早点儿睡吧!”
秘书点头应着,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也顾不上别的,指了指房间:“那初总我……进去啦?”
初念“嗯”了声,“不用拘束。”
初念头疼,撕裂一样的痛,她点开一个视频文件,一个一个找素材,拖进剪辑器里,一帧一帧看,一帧一帧找,企图靠这种事情来麻痹自己。
沈砚之看了她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念念……”
初念知道他想说什么,突然有些想发火,于是抬头瞪着他,“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看医生有用的话我不知道去看医生?我很喜欢自己折磨自己?”
说完,初念才有些意识到失态,重新低下头,说:“抱歉,我心情不太好,不是针对你。你去睡吧!”
沈砚之哑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没再说下去,识趣地进了房间。
长久以来他都自诩很了解她,可其实到头来仔细想想,他对她的了解其实很浅薄。就连她小时候被挟持有应激障碍,也是他猜的。
初念是从滇南带回来的,带回来的时候说是在那边受了刺激。
长辈们偶尔聊天会稍微提两句,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听说是一个大案,她很幸运被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