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鸿脸上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笑容:“当初是孙儿自不量力了。如今看二叔的遭遇,老实说,孙儿也有点怕——若是孙儿去管铺子也被打了可怎么办?那咱们段家的脸往哪儿搁呢?”
“他们来打,你就不会打回去吗?”段老太太没声好气的说。她有些烦了。胳膊一抬卷起大袖子堆在桌上:”这事儿便这么定了。明日起你就是铺子的掌柜——三个铺子都归你管!鸿儿,你可得看好了噢!“
”好——好罢·······“段慕鸿吞吞吐吐道。假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来。委委屈屈的给老太太行了个礼,哭丧着脸走了。
一进自己的院子,她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夸张的跳了一大步,段慕鸿对着空气吹了个口哨。
吃饭时她同谢妙华和孟若湄说了今日同傅行简的会面。谢妙华对傅行简的加入倒是很满意。觉得傅家财大气粗人脉又广,有了他家的加入,布庄和估衣铺还有货栈一定会发展的更好。段慕鸿则说她有些后悔把货栈赎回来了。因为现在帮他人走垛赚不了多少,不如自己给自己跑生意赚的多。
”等时机合适我就把货栈脱手,赚的钱给布庄或者估衣铺扩大店面,娘,您等着瞧罢!“她一边喝粥一边得意的笑道。
谢妙华点了点头,低头喝粥。孟若湄却有些好奇道:”鸿姐姐,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傅行简在布庄和估衣铺都入钱啊?他不是只要求了布庄吗?你怎么连估衣铺都让他入了?”
段慕鸿一边喝粥一边偷着乐。抬眼扫了孟若湄一下,她低下头吸溜一口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为了牵制秀芝呢!”
“秀芝?她不是老太太身边的管家吗?她·········她跟这有什么关系?”
段慕鸿放下饭碗,回头看看天真的孟若湄:“关系可大了。估衣铺收回来之后,我在估衣铺给秀芝算了一股,你还记得不?”
孟若湄困惑的摇摇头,回头看向谢妙华。谢妙华轻声道:“我记得。”
段慕鸿丢给孟若湄一个“你看我怎么说来着”的表情,笑吟吟的解释道:“我给了秀芝一股,那这估衣铺就是我和秀芝两个人说了算。如此一来,我若想在这估衣铺搞些变化就都要跟秀芝商量。但秀芝年龄大了,许多事情她的看法不一定对。这种时候我又不能得罪她,所以就只好作罢了。说白了。如今估衣铺只有咱们和秀芝两家。看起来是咱们说了算。可实际上因为咱们不能得罪秀芝,这反倒是秀芝说了算的。”
“但若是让傅行简参与进来,一来,傅家是清河望族。在整个青州都是出了名的善于经商。他的看法和提议,只要没有直接损害秀芝的钱,那秀芝就不会提出异议。二来,傅行简这个人我很熟。若是我有些关于估衣铺的想法不方便直接同秀芝商议,我可以借着傅行简去跟她说。这一来既能让秀芝同意我的法子,还能避免得罪秀芝,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