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简笑道:“看就看呗,我又没做什么不登大雅之堂的事。你跟我挤在椅子上,不嫌挤得慌膈屁股啊?”
段慕鸢想了想,拿起笔在他鼻子底下飞快画了个胡子。又在纸上写道:“臭流氓。”
傅行简就故意对她做出怪相:“那好,臭流氓今天要来把你抢亲抢回家去做压寨夫人!或者你把我留下做压寨相公也行!”
段慕鸢笑了起来。她在纸上写道:“美得你。”
想了想,她又写道:“这些年我为了家里的事,屡屡拒绝你,伤你的心,对不起。”
她写完了,回过脸去对着傅行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扁着嘴,垂着眼。双手在胸前合十。傅行简用手包住她合十的双手道:“别这样,咱俩半斤对八两,我为了逼你低头瞒着你开了机坊,又烧了你的铺子,我也不是好东西。”
段慕鸢又写:“我还把你推到海里。算了别争了,咱俩都不是东西。”
傅行简笑了起来,他拿过段慕鸢的笔,在那句“咱俩都不是东西”下面工工整整的对着写道:“可咱俩非常相配。”
段慕鸢一看,笑了起来。
傅行简想了想又说:“那我还给段慕麟写信告诉他你是女的,所以他才疯狂折磨你。他跟我说他讨厌女人,尤其他最敬爱的四哥居然是女人让他很接受不了,所以他要把你折磨死。这一点,你没想到罢?”
这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了。心立刻蹦到嗓子眼儿,提心吊胆的望着段慕鸢,生怕她像在荒岛上那样把他给推下去了或者忽然拿出刀子来扎他一刀。然而段慕鸢只是眨了眨眼睛,就低下头不动作了。过了一会儿她在纸上写道:“我确实不知道。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段慕麟发现自己到头忙了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已经疯了。我如今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寻仇。而且我心里觉得,这是老天对我害死姐儿的报应,这次他暗害我,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我已经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