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沈轻稚微微一笑:“陛下要的不就是妾什么都敢说吗?”
萧成煜一口把糕饼吃完,在帕子上擦了擦手,然后才起身,道:“母后到底再度发病,待得国孝结束,你也留在这里陪伴母后,待母后好转再搬回毓庆宫。”
沈轻稚屈了屈膝,目送他离开坤和宫,这才重新坐回罗汉床上。
看来这一次,无论是谁动的手,都成功惹怒了萧成煜。
沈轻稚又挑了一块奶糕吃了,才浅浅笑了:“她们当真活该。”
尤其是坤和宫的那些人,苏瑶华一贯仁和,除非属下犯了大错,她从不打骂训斥,尤其是年轻的小宫人们,她都是让姑姑们悉心教导,不论针线缝补还是胭脂水粉,能教的都尽量交给她们。
毕竟不是人人都会留在宫中,进宫的宫女们大多出身寒苦,在宫里能学得一技之长,即便日后出宫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不用看他人脸色苟且。
苏瑶华这样对待宫人,也并不需要宫人如何感恩,但最起码不能背叛。
沈轻稚以为,一个人立身之本,就是要知道善心两个字究竟为何。
即便不做良善人,也不好恩将仇报不是。
不管齐光、陈怀绿等人是否知道幕后主使的最终目的,那些换了药的宫人是否明白这是在杀人,他们都做了这样的事。
对于沈轻稚而言,这都不可饶恕。
背叛者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沈轻稚深吸口气,她重新起身,敛起眉宇之间的凌厉锋芒,又重新变回那个忠心不二,乖顺精致的沈奉仪。
当日夜里,坤和宫就消失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