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熬过这半年,一切都能结束,萧成煜是这么想的,故而他不同贵太妃正面冲突,见了她立即躲开,能躲一时便躲一时,等到真正能压制贵太妃的人出现,一切就雨过天晴。
同样是做母亲,太后是先帝承认的储君的母亲,太后和贵太妃只差了一字,却天差地别,先帝故去之前,已经把这些都考量清楚。
沈轻稚长舒口气,把前因后果都盘算清楚,才道:“你做的很好,此事确实重要,我心中已知,往后且不要再提。”
窥探乾元宫事是宫中大忌,若非昨日萧成煜表现有异,钱三喜也不会暗自打听。
不过年九福能同他说这些,大抵也是陛下授意,否则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议论天家母子的故事。
钱三喜起身,对沈轻稚规规矩矩行了礼,这才低眉顺眼难道:“这都是小的应当做的,那小的便退下了。”
沈轻稚摆手:“你去歇着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待钱三喜走了,沈轻稚才眯起眼睛。
“看来当初娘娘把贵太妃和德太妃一同安排在承仁宫也是有计较的,当时我还想,她们两人一贯不和,无论哪一个,其实跟淑太妃一起住更合适,可娘娘偏让她们在一起,其实也是为了相互制衡。”
之前望月宫那件事,若非贵太妃跟德太妃住在一宫,一直暗中观察她的动静,否则她也不会出现那么及时。
无论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总归帮了沈轻稚一把,这件事沈轻稚一直记在心里。
只不过,且看她要让自己如何偿还了。
沈轻稚勾唇笑了笑,对戚小秋道:“我这个人抠门得很,且看她想要什么了。”————
今日虽说没做什么事,沈轻稚却总觉得忙了一整天,待到傍晚时分,她沐浴更衣,早早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