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宫人都守在后面的后室里,只有她一人端坐于前。
等到车辇彻底出了盛京城,来到京郊的官道上,沈轻稚才轻轻捶了一下酸痛的腰肢,被戚小秋扶着回到了后室。
后妃的车辇都是用四匹马拉动,车辇整体并不算厚重,马儿并不显吃力。
钱三喜等人都跟在后面的马车上,只有戚小秋、银铃和铜果陪着沈轻稚在前头的车辇上。
车辇很宽敞,有桌椅和床榻,甚至还设了屏风,专为娘娘们更衣所用。
沈轻稚先是在矮凳上坐了一会儿,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这才去掉头冠,更衣净面。
待她换好寻常的衫裙,又重新上了淡妆,这才揉着额头躺到了床榻上。
戚小秋道:“娘娘可是累了?是先吃早食还是先歇息?”
沈轻稚略想了想,道:“我还是先睡会儿,若是有事再唤我。”
戚小秋口中称诺,然后便伺候她躺下,把车顶悬着的车帘微微放下,遮挡略有些刺目的阳光。
沈轻稚这一觉睡得不是很熟,大约只睡了小半个时辰便在颠簸中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差不多缓过劲儿来,才掀开车帘:“到了哪里?”
戚小秋和银铃守在车辇里,两个人都闭目浅眠,听到沈轻稚的声音,她们一起醒了过来。
引领伺候沈轻稚起床,给她把碎发梳好,戚小秋则取来薄荷蜂蜜水,给沈轻稚润喉咙。
“到了枣花庄,不过这时节都该结果了,瞧不见枣花。”
沈轻稚应了一声,她喝了蜂蜜水,人也清醒了,便来到窗边往外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