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铭浩显然没有这样的胸襟。
在沈家被判叛国谋逆,满门下狱的时候,沈轻稚会有多痛苦,在沈家满门抄斩的时候,她会如何生不如死。
这些,萧成煜即便没能经历,却也感同身受。
他松开沈轻稚的手,而下一刻,却把她拥进怀中。
萧成煜的胸膛永远炙热而温暖,即便在深秋的夜晚,他身上的热度也熨帖了沈轻稚冰冷的心。
她已经干涸的心田虽不能立即死而复生,却能清晰感受到这温暖和温柔。
萧成煜轻轻拍着沈轻稚的后背,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怕了,咱们不怕了。”
沈轻稚把脸迈进他的肩膀,任由想念和痛苦随着眼泪滑落。
即便是哭,她也没有哭出声来。
事隔经年,故人已去,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生,那些痛苦和失去似乎已经淡忘,但此刻重新提起,她才发现即便久别经年,痛苦依旧没有消失。
她也依旧怀念曾经的亲人。
沈轻稚就软软趴在萧成煜的怀中,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而萧成煜也就牢牢抱着她,让自己行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护她周全。
只道沈轻稚的后背不再颤抖,萧成煜才道:“我知你痛苦,但物是人非,经年已过,咱们得向前看。”
沈轻稚的声音有些哑,却也应和了萧成煜的话:“是,我知道的,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