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月嫣唇一张一合,细数这方才在拍卖会上贺凛拍下的物件。
贺凛眼眸带笑,双臂环在胸前静默无声,就这么淡然地看着说得眉飞色舞的娇人儿,方才在包厢内还不言不语的,如今倒像是憋坏了,说了好一会还未停下来。
直到晏明月说了半晌后,才发觉贺凛一直未有出声,也不打断她更不反驳她,叫她心底生出一丝不安,下意识侧头看去,便望进了一双温润的黑眸中,不复冰冷,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灼得她霎时又移开了眼。
“怎、怎这般瞧着妾,可是妾何处说得不对,但分明就是王爷方才……”
贺凛失了笑,忽的凑近叫晏明月顿时噤了声,一双杏眸又圆又润,带着几分惊愣,怔怔地看着他:“娇娇这是在替本王心疼钱?”
晏明月一时语塞,顿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王爷自是不缺这些钱,但也不该铺张浪费,若叫人瞧了去,只怕会道王爷小话,有损王爷威严。”
贺凛笑意渐浓,欺身而上,身体并未与晏明月触碰到,但不算宽敞的马车内,却将晏明月笼罩在一角,身后是冰冷的马车壁,没了退路也只能任由贺凛的气息逼近。
“娇娇这是想管帐?”贺凛明知晏明月的意思,又偏要逗弄她。
晏明月果真叫贺凛这一番戏弄弄得手足无措,她哪有那个意思,她也做不来那些事。
以往只觉贺凛阴鸷冷硬,怎不知他还是这般无赖的。
两人离得极近,风吹开马车窗帘,街景的风光透过若隐若现的缝隙不时出现眼中。
晏明月气势微弱地瞪了贺凛一眼,说了也是白说,还叫他得了取笑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