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月这才露了些许笑,轻柔地掀开了下方的被褥,伸手按了上去。
贺凛虽是伤到了右腿,但也定是长期使重力着于左腿,所以晏明月按上去明显感觉左腿的肌肉紧绷得有些僵硬。
自小腿往上,晏明月当真是下了功夫的,不仅有研读过相关书籍,甚至还拿银翠试过几次,银翠每次又惊又慌,几乎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显然练习也是有成效的,晏明月按了几下后越发娴熟起来。
期间晏明月卷起了右腿的裤腿看了眼贺凛的伤势,相比上次见并无太大变化,只是上头密密麻麻的针孔看得人触目惊心,但到底是能显然看见乌黑之处似有减少,如此当是好事,不忍多看,便又专注于按摩上了。
一路向上,起初的担忧逐渐褪去,晏明月甚至又生出些闲心来,她一直知晓贺凛身高腿长,却也是头一次知晓,他竟连腿上的肌肉都是这般硬朗的,与她自个儿的腿全然不同,也不知为何同为人,她身上便是软绵绵一片,贺凛却是从头到脚没一处柔软的。
这话似乎也不对。
贺凛的唇便是软的。
思及此,晏明月顿时红了脸,也不知自己好端端按着,怎就胡思乱想了这些。
慌乱之际,手往上一摁,只觉身下的人忽的紧绷了全身,贺凛下腹一紧,下意识就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有些没能收住,叫晏明月下意识痛呼一声,抬眼看去。
只见贺凛耳尖绯红,就连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细细的密汗来,呼吸显然有些沉重,带动着他坚实的胸膛微微上下起伏着,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死死盯着她,手上力道不减,掌心的热烫几乎要将她灼伤,幽深的眼眸里满是翻腾的暗涌,夹杂着隐忍又炙热的情绪。
晏明月不知贺凛意欲为何,以为是自己方才没控制好力道将他按疼了,忙不迭收了劲有些惶恐道:“王爷,疼了就说,妾方才只是走神了。”
说罢,晏明月以为自己按错了穴位,又垂下眼来去瞧自己手上的位置,却见贺凛腿间明显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