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翠不明所以:“祭祀还未开始,这会祠堂应当还在布置中,殿下您这会去干什么啊?”
晏明月抿着唇,视线飘向远方,似是在心头堆积了什么心事,银翠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又止住了话,应了声,带着其余宫女朝着晏明月的住所去了。
皇陵和晏明月去年来时并无什么区别,只是去年先帝刚驾崩没多久,刚登基的晏律在祭祀大典上哭得不成样,晏明月也满心沉痛,浑浑噩噩度过了三日。
相比修建得广阔气派的皇陵全貌,那间坐落在角落的祠堂便显得格外寒酸简陋。
一间四方形的小屋,里头空间不大,正面一堵墙上是列祖列宗的灵位,晏明月一眼便瞧见了落在下方先帝的灵位。
这时一小太监躬着身赶来,见晏明月立在祠堂外,忙道:“殿下,祭祀还未开始,这里头奴才们还在打点,要不您……”
晏明月抬手止了小太监的话,轻声道:“明日人太多了,本宫今日且先来瞧瞧,不必打点,本宫费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先去忙别的吧。”
“是,殿下。”
门前的宫人散去,祠堂陷入了沉寂之中,晏明月抬腿跨入屋内,沉沉的香火气息扑鼻而来,混杂着久未有人进入的沉闷之气,的确是还未打理妥当,叫人感到一丝不适。
不过晏明月也并未准备多待,大步走向前,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叩拜三次后,她静静地注视着父皇的牌位,曾经她也是被先帝捧在手心的掌中娇,无忧无虑,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