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心人得知,他必定逃脱不了干系。
周独寒心头想着,若是小师叔提起,该怎么解释,方才能够撇清嫌疑。
过了片刻,林雪皎磕磕巴巴地问:“疼、疼吗?”
周独寒垂下了眼皮,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澄澈,水光潋滟。
少年轻轻吸气,眉头微微蹙起,倒像是伤在他身上似得。
原来只想问这个吗?
周独寒心头一松,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来,低声道:“不疼。”
确实不疼。
对于他而言,早就习惯了风霜,这么点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本以为这么说能够安慰到林雪皎,没想到更惹得一双泪眼盈盈。
“怎、怎么可能会不痛呢?”他捧着周独寒的手,似乎是不忍心看见这么血呼拉碴的伤口,轻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独寒的手腕一颤。
受伤时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被这么关切地注视着,倒是生出了不适来。
他沉默了下来。
林雪皎看了一会儿,忽然鼓起腮帮子,冲着伤口轻轻吹气。他做得认真,眼瞳一转,措不及防地对上了周独寒的视线,怔了一下后,不好意思地说:“吹吹……就不疼了。”
周独寒的手腕绷直,又缓缓松开:“是好多了。”
林雪皎抿唇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帮你包扎一下。”
还未等人同意,他就从怀中找出了一条巾帕,缠绕到了周独寒的手腕上。
一圈又一圈,他缠得格外仔细。
等到包扎好,上面的血迹都干涸了。
可以说是要是动作再慢点,伤口都要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