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独寒也不过去,就这么大喇喇地屈腿坐在边上:“小师叔,你还要令牌吗?”

林雪皎把头往下埋了埋,像是想要把自己塞到被子里面,用以阻挡别人的视线,过了片刻,才闷声道:“要、要的。”

实在是笨的可怜。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块没偷到的令牌。

周独寒眼皮一掀:“令牌在这里,还请小师叔自己来拿。”

林雪皎怯怯地瞥了一眼。

青年半躺在床榻上,一腿屈起,像是要遮掩什么。里衣敞开了大半,露出了宽阔的肩膀,一身腱子肉恰当好处,有力而不夸张。

再望下去,也不知是塞了什么东西,瞧着鼓鼓囊囊的。

林雪皎咽了咽口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心中小声向2208求助。

2208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还是咬咬牙:【过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雪皎定了定心神,努力做好心理准备。

周独寒倒也不着急,手指搭在一边,指腹轻轻地叩着。

等数到第十二下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一团动了动。

像是一只笨笨的小鹿,侥幸从猎人手中逃过一劫,自以为聪明,还要再去招惹。

被子往上拱了拱。

林雪皎慢慢地从中钻出来,似乎只要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再次缩回到温暖舒适的港湾。

可是他不知道,这“港湾”脆弱的不堪一击,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其摧毁,然后毫无顾忌地品尝着里面的美味。

以周独寒的性子,是不会这般轻佻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