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大半日的合欢蛇已暂时停止挣扎,云郦望了它半晌,打开竹蒌,见那蛇从竹蒌里爬出来,云郦左腿往前动了动,合欢蛇受惊,绷紧身体咬住云郦小腿。
等那蛇跑开,云郦掀起裙摆看了眼小腿上泛红的伤口,而后慢慢放下裙摆。
两刻钟后,裴钰安装满水囊归来,云郦打了个呵欠道:“世子,奴婢困了,奴婢先躺会儿。”
洞外的夕阳余光灿烂,不过裴钰安见她脸色不好,低低地应了声。
云郦背对裴钰安躺在木板床上。进山时除了带食物,也带了身衣裳,倒不是为换洗,而是怕受凉夜间取暖,如今垫在干草上,全当床单。
裴钰安瞥了眼她的背影,往火堆里添了些柴。
白日里心里琢磨着事,时不时和云郦说说话,裴钰安觉得时间飞快。此时气氛孤冷,他揉揉眉心,闭目休息。
闭上眼没多久,便有压抑克制的呻吟声传来,裴钰安猛地睁开眼,然后那克制的痛苦声越来越响。
裴钰安起身朝云郦看去,只见她四肢蜷缩,不时轻颤。裴钰安几大步走近,不知为何,云郦浑身浮现一股不正常的绯红,额头细汗不断,双唇紧咬。
裴钰安叫了她一声。
云郦似乎尚存意识,她睁开雾气朦胧的双眼,“世子……”
她一张唇,裴钰安便眉心紧蹙。她的声音极软,像是被蜂蜜和春水浸泡过,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云郦,你怎么了?”
“我,我……”她意识仿佛有些模糊,几吸后她在床上扭了扭,“我好热,好热。”
裴钰安抬手印在她额上,瞬间掌心席来一股滚烫热意。
云郦似是热
极,伸出手拽开衣,裴钰安目光正落在她身,一抹雪白直冲眼底下。裴钰安立马就要转头,突然想起现在情况,他目光只落在云郦脸上问:“刚刚可有发生什么?”他出去打水时她明明并无异常。
他避开云郦在外的肌肤,手搭上她的脉搏,他没学过医,可指腹下疯狂跳动的脉搏显而易见有问题。
云郦像是理解了裴钰安的意思,她音色奇怪地低低道地:“蛇。”
裴钰安朝四周看去,不曾蛇的影子,他目光回到云郦身上,闻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迅速按住云郦的左腿,裴钰安撩开云郦的裤腿,左小腿侧,果然有个泛红的蛇咬印,那蛇咬印不曾变黑,却异常鲜红,好像要将所有血的颜色累积在一起。
“呜呜呜呜,我好热。”她似乎越发难受,汗水打湿衣裳,小脸驼红一片,整个人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粉色,就像是……
想着,云郦滚烫的指腹突然碰到他有些微凉的掌心,像是荒漠遇暴雨,她猛地一下抓紧他手,往自己身上贴去。
裴钰安将手急急抽回,云郦似是神智已失,双眼迷离地朝着他挪去,且那衣裳的开口被她拽得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