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道:“就是想说啊,世子在奴婢心里是个很好很厉害的人。”
可你还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裴钰安心里像是被利刃穿过,又像是兵刃刮过,留下满地的血骨肉脏。
但很快,那些情绪被更汹涌的欲望控制,既然做不到放她离开,那就绞尽脑汁,想一个万全之策。
云郦跟着道:“世子,天亮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裴钰安看她半晌,沉声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云郦没推辞,裴钰安让扁余送她回去,等
扁余归来,裴钰安已回国公府,他立在书房里,写着平心静气四个字。
扁余想着今日云姑娘干的事,脑壳发疼,低声道:“云姑娘已经到长顺街了。”
裴钰安盯着那副字,问:“她做了什么?”
“云姑娘买了一副避子汤,进屋就让翠丫煎药。”扁余道。
手里的笔彻底往旁边一拐,裴钰安盯着这幅毁掉的字,半晌未置一词。
许久后,他坐下身低下头,重新拿起笔,却不知如何下笔,他提醒自己,她早晚会乖乖地回来给他生儿育女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忍耐和等待。
裴钰安忍耐下来,一整个月都没去见云郦,反正再有一个多月她就会回来。
这日,裴钰安刚从天牢出来,扁余就脸色复杂地走过来:“世子……”
“嗯?”
扁余扫了眼裴钰安的神色,低头直接道:“世子,云姑娘走了。”
正值午后,烈日当头,后背陡然袭来一阵冰寒,裴钰安侧头,看向扁余:“走了,是什么意思?”
“今日天未亮,云姑娘就带着翠丫拎着包袱上了马车,暗卫本以为他们是去上香或者游玩,结果中午落脚,方才听到云姑娘给翠丫讲,去到江南后两人要买什么样的宅院定居。”
一瞬间,眼前的人就像是天牢里经过鲜血最多的刑具化身而成的,全身透出冷戾。
“她要离开京城?”
扁余深知他现在绝不想听到事,立马说道,“属下现在就找人将云姑娘带回来。”
他转身就要去安排。
裴钰安指节咯吱作响,初夏的明媚光阴里,他立在光下,手脚发麻,大脑昏沉。
他定定地望着扁余离开的背影,在人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叫住他:“现在不去。”
扁余停下脚步。
裴钰安扯了扯僵硬的唇:“我要的不仅是她的人。”
最开始的惊惶,愕然,难过克制好后,裴钰安尽管四肢冰凉,但他的脑子动的很快,既然云郦不喜欢他,乃至于不告而别,他是可以立马将她捉回来,甚至将她永远地禁锢在他的床上。
可他只想要这吗?
他想要她乖乖地躺在的他床上,想要她眼里都是他,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