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世界迷人眼呗,当时李鸿章去美国考察,不也被人家的钢铁大厦,蒸汽轮船所折服?再说当时人家社会风气就已经开放的不行,玛丽莲·梦露的白裙再用手遮也掩不住白花花的大腿根。”
路明非丈二摸不着脑袋的时候,路谷城撇撇嘴,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在那个年代,不是所有人都抱着忧国忧民的坚定信念去出国留学的,还有很多人是抱着避难又享福的心态去的,被资本主义情调腐朽在所难免。
尽管叔叔表示的虽然隐晦,可路明非最后还是听懂了,娘希匹的,他老路家祖上竟然出了个投机分子,被美国人的糖衣炮弹所收买了。
“听留学回来的人说,他后来就留在了芝加哥的劳什子学院任职了讲师还是教授,反正再没有回来过,就连封信也没有。”
叔叔不无惆怅地叹了口气,继续喝酒吃菜。
难怪以前路明非不问,他也从来不拿这件事在子侄辈面前吹嘘,五品大官虽然好,可这种抛妻弃子,一人在海外享福的,难免会给后辈做不好的榜样。
“不过自己的父母好像也已经出国十余年了吧?”
路明非转念一想,原本激愤的神情有些黯淡,他望着在自己面前醉醺醺的,一口一口小酌的普通中年男人。原来他老路家抛妻,哦不,弃子是有优良传统的,像他叔叔这种耙耳朵又顾家的男人,才他妈是基因突变。
“明非啊,你以后可不能和你高祖学,你说美国有什么好,那些个金发碧眼的比基尼美女有什么好留恋的。美人关是英雄冢啊!”
男人无不长叹,又拍着男孩的肩膀道。
“要多跟你叔叔我学,叔叔当年也号称是玉树临风美少年,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大批的小姑娘喜欢我,结果都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叔叔你当年收藏的碟片我可都是看过的,上街的时候猛盯人家漂亮女孩大腿看也是被婶婶打过的,还有上小学偷偷写给隔壁邻居家小芳的情书,我也在储物间的旧柜子里翻出来了……”
路明非在心里不屑地碎碎念叨。他觉得自己叔叔能安分守己到如此地步无非在于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