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容悦听见他骂的话,竟轻声笑了出来,她双手捂着脸,遮住了眼眸,笑声渐大,到最后带了几分悲腔:
一时之间盖过了罗玉畟的声音,让他通红着眼目看向她。
容悦的笑声停了下来,她伸手抹去眼角一点湿意,依旧轻笑着:
“夫君说得没错,妾身是毒妇,这都得感激夫君这一年多以来的教导,如何狠下心肠,笑着将人一步步送进地狱,这些,都是妾身从夫君身上学来的。”
她抬眸看向发愣的罗玉畟,笑得温柔:
“夫君觉得妾身学的如何?”
罗玉畟彻底僵在原处,他避开她的视线,口中依旧不住地骂着:“毒妇……贱人……”
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身上的疼痛一样。
容悦忽然觉得没趣,那丝想看着他痛苦的心思也散去,她淡了神色,走到窗户口,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
她说:“夫君,你知道外面现在是何情况吗?”
他骂了半天,却连一个下人都未进来,此时再看容悦,他不禁心底生了寒意,不想听她接下来说的话。
可容悦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今日过后,梧州应就不会再有罗府了。”
“胡言乱语!”
罗玉畟翻身就要从床上下来:“……不可能……不可能,我罗府不可能倒下!贱人……”
其实他心中已经信了大半,府中的异样让他心慌,可他不敢承认,他倒在地上,而此时,却再没有人会过来扶他。
容悦站在窗户边,冷眼看着他,不上前,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