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屈隐忍的话传来,容悦足足愣了一刻钟,才反应过来。
当下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半晌才捂脸,有些无力道:“侯爷到底日日在想些什么?谁家女子会定下许多亲事?”
厉晟仔细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只怪他一时气得糊涂了。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当真没有了?”
容悦倏然抬手朝珠帘处一指:“侯爷无事,便去办公吧!”
这下子,厉晟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笑了两声,将此事揭过。
他将人重新抱在怀里,拿着刚刚她扔下的手帕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见她终于不再落泪,才问:
“阿悦还未说明,为何同舅舅家疏远了?”
容悦看了他良久,才从他的话中缓过神来,经过这么一遭,对于当初那么介怀的一件事,她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了,她扯了扯嘴角说:
“当初我嫁入罗府前,曾写信同舅舅家求助过,后来便听说,我这位表哥与旁府的千金定了婚事。”
她瞥了一眼男人,咬牙补充了一句:“半年前,两人就已经成亲了!”
厉晟仿若没有听见她刻意说给他听的话,他拧起眉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遭。
再想起那日容祜想要摆脱罗府时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他敛下眼睑,忽然问了容悦:“阿悦可恨关府?”
之前因容悦在乎其生母,他就派人调查过,只是没有查到这则消息,原本还想提拔关氏,此时这个心思瞬间歇了。
容悦顿了下,摇了摇头:“不恨,当初罗府在梧州只手遮天,舅舅不愿为我得罪罗府,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