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怀疑妻子Z、妻子的情人V,秘书小A、前合伙人K,也不怀疑园丁R。”

“特别是园丁R,这个人物乍看没有人证,但他进入包房里间休息的时候,三个同事就在外头唱歌,谁能保证,倘若园丁R从窗口偷溜到外头去时,同事们不会突然进来看看?”

“与‘仆人T他们突发奇想进来瞧一瞧同事’的情况相比,一直没人跟园丁R接触才是小概率情况。”

“如果将合谋的可能也包括在里面,仆人T其实也是有下手的机会的,只要女仆F跟司机G愿意配合——注意,五个游戏参与者,分别对应五张线索牌,其中有一位没有选择明牌,另一位参与者的线索牌被通关牌完全取代,既然仆人T对企业家W的杀人动机是藏在线索牌中的,那么无法排除在未知的线索牌中,记录了女仆F跟司机R也对自己的雇主心怀怨恨的信息。”

“我留意过一个细节,既然园丁R是因为疲惫才进入里间休息的,那这会不会其实是其他同事给他布的局?比如刻意定这种有里外两层的包厢,再在饮料里下点安眠药,好让有隐藏身份的园丁R陷入表面上的无人证状态,以便让其在案发后为真凶背锅,另外三人也不用全跑回去,让女仆F跟仆人T一块返回别墅就行,司机G可以留下来,确认园丁R不会突然苏醒。”

“与应该呆在屋子外面的园丁跟司机不同,女仆F跟仆人T本来就是别墅内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同在屋子里出现,只要借口说是放假结束了回来休息,就没有任何能引起W先生怀疑的地方,两人合力干掉雇主之后,再返回包厢,假装从来都没有离开。”

兔子A的座位上。

沈画帘右手的食指抵在下巴上,半晌后道:“作为一个有过侦探类小说阅读经验的人,我对大部分不在场证明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我们先切换到受害人的角度,来从头复盘一下事发时的情况。”

“两个非常有意思的细节,第一,受害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第二,受害人死的时候,穿了一身西装——他为什么要穿西装?”

直播间。

“来了来了,又到了熟悉的寻找问题时间。”

“不过西装有什么问题吗?W先生是企业家呀?”

“我曾旁听过古代服饰礼仪的课程,有人认为西装比较正式,带有拘束感,所以一般人在家里会穿得简单一些。”

副本中。

沈画帘耸肩:“回顾一下前情提要,W先生的腿已经断了,不得不窝在家中休养,一个健康的人在家里穿西装可以算是个人习惯,一个腿断了的病人深更半夜穿着西服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游荡——我只能说他老婆在分居的选择上很有先见之明。”

“排除掉W先生脑子有坑这一解释起来容易引起读者严重抗议的假设,他之所以会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客厅中,一般有两种可能,第一,有客人要上门拜访,第二,他当时正打算出门。”

“现实生活里,我会建议将前文从未出现过的路人甲也放在怀疑对象中,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就只能在已出场的角色中挑一个来承担凶手的重任。”

“先考虑第一种可能,如果是有客人上门的话,那么原本别墅内的人就得全部排除,无论是仆人还是妻子,显然,W先生跟他们见面的时候,都不用打扮得太正式,秘书小A也是同理,万一上门做客的是这姑娘的话,W先生不该穿西装,而应该选择点宽松易脱的衣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