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掀翻在床上,在周海锋的身下,周海锋抓着单军的手如钢筋铁骨,紧紧扼制住单军所有的反抗,他的腿紧紧压制着单军的长腿让他动弹不得,伸手解开单军的裤扣,扯开他的皮带,他的力道毫不迟疑,果决甚至冷酷,当单军胸前的衬衫被撕开暴露出赤裸的皮肤,当单军强健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出现在周海锋的眼前,周海锋的目光俯视着单军,那目光凝聚着压抑喷薄的火,那种被强行桎梏着、忍耐着、被囚禁的烈火,都在这一刻脱去了锁链,被毫无顾忌地释放,他的手摩挲着单军的胸膛,手指抚摸过的地方像滚烫的烙印,激起单军身体的颤栗。
单军的军装散乱,目光跟随着周海锋一寸寸凝视他身体的目光,周海锋的目光,让单军用全身的意志力去忍耐抵抗他的欲望,几乎忍到了极限!
他们目光相交,呼吸相闻,单军急促起伏的胸膛上,是周海锋俯身伏在他身体上方的肩膊,周海锋也喘着粗气,他们的缠斗过后,像两只彼此啃咬过的野兽,每一个毛孔都喷薄着男性的征服力和攻击力,蒸腾在彼此混乱交织的气息里,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海锋,你疯了!……”
单军低哑地说,仰看着近在咫尺的周海锋的眼睛,那眼中现在全都是他。
“我是疯了,”
周海锋失去了平常的样子,那不是冷静、理智、忍耐力超越常人的周海锋,犹如挣脱牢笼的困兽,带着狂烈的决绝。
“知道吗,”周海锋一字一句地说,
“……这五年里每次想到你,我都想这么疯!……”
“那为什么丢下我?”
单军突然一字一句,像从喉咙深处发出。
周海锋顿住了。
“为什么!”
痛苦的呼吼,单军充血的眼睛,周海锋的脸孔上闪过无尽的痛楚。那是深埋在眼睛深处的痛苦,如同索兰山的岩石在风雪中埋藏。
他一把搂紧了单军,疯狂地吻住了他……
疾风骤雨的吻,周海锋用尽生命般吻着单军,唇舌深深地纠缠着他吮吸着他,他们像两只凶暴的、饥渴的、受伤的互相撕咬的野兽,沉陷于这一场惊涛骇浪,用尽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力气去确认对方的存在,确认对方在自己的怀抱里,在自己的生命中。
周海锋的手贪婪而粗鲁地抚摸着单军,从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眼睛,嘴唇,他的下巴,吻随着抚摸的手指一寸寸一次次落下,周海锋小心翼翼又近乎失控般亲吻着单军的每一寸皮肤,亲过每一个他手指抚摸过的地方,抚摸着身下起伏的蕴含着力量的肌肉线条,这比起他曾经熟悉的身体更结实了,也更强壮了,磨炼出了男人的棱角,带着矫健逼人的生命力,这是他日夜思念的身体,在无数个深山雪夜,在那些暴风雪肆虐的夜晚,伴随着他度过在这个小屋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日日夜夜……
这个小屋,这里每一片灰土的墙壁,每一丛燃烧的炭火,桌子上的每一道木痕,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熟悉他的样子;这个小屋的一桌一椅,在那些与世隔绝的日夜里,连这里冰冷的空气,都装满了想念……
现在这身体就在他的怀抱中,他终于在他的怀抱中。如同雪山中的一个梦境,这个梦境曾经遥远得就像索兰山的天边,总是变幻莫测转瞬即逝,当在这里的冰天雪地里看着山中的大雪,当在哨位上无数次地眺望国境线的天际线的方向,遥远的梦境似乎就要和现实混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雪山顶上,在这一个人的天边哨所,只有这种梦境显得似乎真切,仿佛真的发生过,在一个人沉默的念想里。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一个人,守着这个不敢触碰的梦境。
那个风雪的夜晚,当周海锋推开门的时候,他以为严寒给他带来了幻觉,让他还没有从梦境的界限中跨越。
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身体,他不敢触碰。他知道他一旦触碰,所有的他为自己上的重重的锁,会顷刻土崩瓦解。
这些日子,他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耐住自己,每天在单军的身边都是一种煎熬,这种煎熬,让周海锋在和自己的斗争里无时无刻不在交战。理智如同枷锁,他给自己套上这根枷锁,却在每次靠近单军时一次次被摧毁。
周海锋的吻落在单军侧腹,停住了,那里有一道伤疤。那是弹片爆破擦伤痕迹,这道疤已经是旧伤疤。
“……没事儿”
单军想掩住那道疤,被周海锋拉开了手。
周海锋轻轻抚摸着那道疤,在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身体落下的军人的伤疤。周海锋俯身吻在那道疤上,吻着单军身体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疤痕。他一遍遍吻着那些伤疤,像给它们加上属于他的烙印。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单军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军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想亲眼看着他的长大,然而他们永远失去了那些岁月……
周海锋的手心紧紧攥着单军的手,掌心紧紧相扣,血液的流淌血管的脉动,似乎都在两人的身体间连通,跳动的心脏跳着同一个激越的频率,单军抱着周海锋强健的脊背,胸膛在周海锋的嘴唇下起伏,越来越急促、失控……
忽然,单军猛地把周海锋拽倒,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他们身体的碰撞如同生铁,着火的目光彼此燃烧,当彼此那坚硬、粗大、昂然挺立胀大的部位碰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像发了狂,呻吟喘息声里,单军紧抱住周海锋冲撞着、挤压着、摩擦着,那早已变形坚硬如铁的部位,如两柄钢枪擦枪走火,在喷发的边缘……
周海锋的手猛地伸下去握住了单军的粗大,那里充血着勃动着,是那么硬、那么粗壮、勃大,它被握在周海锋的手心,变得更粗、更硬,周海锋手掌的老茧摩擦过那里的尖端,他知道怎么能带让它更大、更硬,他听见单军乱了节奏的呼吸,它青筋暴起,尖端分泌着液体,直戳戳地顶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