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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防守力量最弱的南方。”

这冒顿果然是天生的帅才,居然知晓往夏禹他们来的方向跑,夏禹将防线着重布置在了北边,这明显的是将他老子作为不得不吃的诱饵送到了夏禹手中,为他自己的撤退铺平了道路。

“呼~~”夏禹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冒顿远不是头曼这样的酒囊饭袋能够比较的,但是现如今他也只有先去追头曼单于了,兵家从来没有舍弃四万多人马而去追小股残兵的惯例。

“走,原计划不变,目标还是头曼单于。”

“诺~~”

一扯缰绳,十几骑往北边奔驰而去,空留华丽的王帐在诉说着刚才的轻歌曼舞,尸首分离的箕子国武士也是无人理睬。

“单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望着前方黑压压的秦国大军,身边的副将询问头曼的意见,他们出来的匆忙,身边只有五千亲卫骑兵了。

“不要慌,看这些人的装饰,他们不是秦国北部军,那蒙禹也被金将军他们拖在了后面,我们一定能从他们之间撕出一道口子。”

头曼单于此刻也是冷静下来了,他虽然没用,但也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了,该有的见识也是有的,他判断的确实不错,对方本是戍守咸阳的都尉军,只是被赵高一起弄进了蒙家军,作战军和戍守军的战斗力当然不可以相提并论。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匈奴骑兵,站在军阵前方的赵旷也是激动不已,他这次领赵高命来,除了要害蒙毅性命,也是要抢夺蒙家军的军功的,奈何匈奴只是小股部队侵扰大军,从来没有像这样正面相对过,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是赵高的心腹,虽然他们并没有血脉上的联系,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赵高早有反叛之心,而他需要爬到更高的地位。

“呛啷~~”长剑拔出。

“将士们,随我冲杀。”剑指苍穹,赵旷第一个朝敌阵之中冲去,建功立业就在眼前了。

“杀~~”大军朝着匈奴三千残骑发动了冲锋。

赵旷能任都尉军将军自然也是练气之士,对于战场上激烈的厮杀,他并不害怕,但刚刚冲出去的时候他便感到自己的气泄了,怎么回事?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直接凝在额头。

糟糕,中毒了,但此刻他和匈奴铁骑之间的距离仅有数十米了。

“当~~哗啦~~”勉强抬起了剑,但体内的千钧之力此刻却是一点都使不出来,只是一击,剑就被匈奴的弯刀磕飞了。

“唰~~噗~~”用从秦国抢来的金属炼制的弯刀没入了赵旷的体内,满口的鲜血吐了这个匈奴骑兵一身,赵旷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不过那个身穿华贵胡服的中年男人为何看的如此清晰,只要抓住他,便是,便是。

带着遗憾,赵旷永远的停止了思考,匈奴骑兵抽出刀刃,将赵旷的头直接割下。

毒是夏禹下的,他怎么对付蒙毅的,夏禹就怎么对付他,君子和小人本身就是相对的,延时发作的毒药夏禹早就在赵旷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注射了,赵高死的时候他的命运也被决定了。

或许战死沙场是夏禹给他留下的最后颜面吧!

主将一死,十几年没打过仗的都尉军也是乱了,他们的防线被头曼单于最精锐的亲卫军撕开了一道口子。在数百骑的护卫下,头曼单于抢先突围而出,他现在只有赶快回去的念头。

这一战,和前几次一样,他损失惨重,不知道他那没出息的儿子冒顿有没有逃出来,相比较大儿子冒顿,他更喜欢小儿子。

就在头曼在马上思考这些的时候,前面的十几个骑兵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当他把视线重新放回前面的时候,他看到令他惊惧的一幕。

他,他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