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大夫声音太过激动,吵到了还在酣睡的玉梓,他缓缓睁开眼,动了下手指。
意外的,他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
“苏荫?”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急着找余鹤。
余鹤听到喊声,忙回头,就见玉梓已经坐了起来,一旁还有满脸担忧伸手去扶的陈老爷。
“嗯,我在呢,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余鹤无视掉旁边两人,走到玉梓身边,试了试他的额头。
很好,烧已经退了。
“好多了,感觉,身体很轻快。”玉梓晃了晃胳膊道。
“那就好。”说着,余鹤从一旁拿过他一直在忙活的事。
“你瞧,纸鸢我已经做好了,不过刚上了漆,还没干,要放也得等明天。”
玉梓抬眼望过去,就见余鹤手里拿着一只绿不拉几要多丑有多丑的纸鸢。
不是余鹤想搞笑,而是他真的只会扎这种绿巨人的风筝。
“丑。”玉梓看了半天,最终只憋出这一个字。
余鹤微笑着,额头却青筋暴起:“小少爷,不要太过分,我为了扎这骨架,手都被竹子扎破了。”
说完,他又从地上捡起一只竹编小鸟扔过去:“还有这个,你拿着玩。”
之前余鹤跟着报社去安徽采访差不多快失传的竹编手艺人时也跟着学了点皮毛,不过只学会了编小鸟,不成想,终有一日,也能派上用场。
瞧玉梓拿着那只竹编小鸟爱不释手的模样,余鹤忽然觉得,自己去竹林砍竹子被野猪追着跑,被竹条扎的连连喊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