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担心王爷身娇体贵,我一粗人万一一使劲儿把王爷给弄疼了,您一个不高兴我脑袋就得搬家。”
“少贫,你要是真知道怕,要是真懂规矩就不会一口一个‘我’自称。”殷池雪双手搭在浴桶边缘,微微仰着脑袋,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头顶这个颇没规矩的小太监。
“那该怎么自称,奴才?”余鹤反问道。
殷池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鹤犹如老汉推车一样在后面哼哧哼哧给殷池雪擦着背,直到他白嫩嫩的皮肤被搓出几条红印子余鹤这才作罢。
但是从上往下看去,透过漂浮在水面的花瓣缝隙看下去,隐约能看到殷池雪的小蛮腰,余鹤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这腰可以单独出道了,未免太细了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盈盈不足一握。
“冒昧问一句,王爷您今年可有而立?”余鹤凑到殷池雪面前,仔细打量着他,随口问道。
“而立有余。”(三十多岁)
“真看不出来,您不说我还以为您今年刚及弱冠。”
“少拍马屁。”殷池雪向后伸出他湿漉漉的手,像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余鹤的脑袋。
一旁悬挂于衡量之上鸟笼微微晃了晃,笼中的肥啾啾被惊醒,晃动着它圆滚滚的身子叫了两声。
这时候,殷池雪的手却猛然停住。
“王爷,怎么了?”余鹤好奇问道。
“有人来了。”
余鹤惊觉,慢慢直起身子,望着桌上的茶杯中那半盏清茶中微微浮现的波动。
房门响了两声,余鹤马上将屏风拉起来挡住殷池雪,然后警惕地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