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垣宇在一旁悄悄戳了戳余鹤的手臂,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算错发情期,所以,没有用抑制剂啊。”
“什么?”余鹤喘着粗气,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面直冲大脑,就像是疾速流过的岩浆,差一点就要将他的理智也烧毁了。
“发情期?当我是猫么?”余鹤说着,使劲抓住了衣领,用劲之大以至于指节都在微微发白。
“你是不是没有抑制剂了啊,要不先去美院二楼领一盒过来救救急?”杨垣宇小声问道。
教室里不满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惹得老师都停下讲课,在学生席中间来回扫视。
余鹤是真的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现在确实很后悔,当时殷池雪已经告诉自己了,如果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设定会吃亏。
但至于到底是吃什么亏,余鹤也说不清楚。
他干脆猛地拉开椅子站起身,一举手:
“老师,我想上厕所。”
老师透过他的瓶底厚眼镜片打量着这个满脸通红的小伙子,接着摆摆手:“去。”
余鹤拔腿就跑,用他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努力将步子迈直。
他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教学楼里乱窜。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设计的这教学楼,草拟吗全长一个模样,跟着路标走,3区紧挨着的为什么是6区?45区呢?吃了?
余鹤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懵的,昏昏沉沉,好似快要炸开了。
热流一波接一波上涌,迅速侵袭了体内的每一处细胞。
余鹤跌跌撞撞地绕着教学楼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就是找不见卫生间,以至于,他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