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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首,虽然语气还是不善,但相较于刚才已经好多了:

“都说了让你回去,跟着我干嘛,我就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担心你。”殷池雪平静地望着他,淡淡说道。

余鹤瞥了他一眼,手揣在外衣口袋里,摩挲着。

“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不合时宜。”殷池雪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余鹤回过头,抬眼看向殷池雪,看到他那过于理智的表情,说实话,作为一个理想化新青年,他真的特别讨要这种过度理智的人,什么事都要考虑的清清楚楚,好像这样人生就不会出现一点差错一样。

但事实上,也确实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招惹上了自己这么一个大麻烦。

“如果我们之间有误会,一定要说清楚,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在背后说你没家教,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话,关于和韩奕臣的事,也确实是因为去找你偶然碰到的,因为那个时间点还开门的也就酒吧这种地方吧。”

余鹤紧绷着小脸,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

倏然间,殷池雪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把按住余鹤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昨晚韩奕臣喝多了说胡话,说了两句你的不是,其中有一句是说你没家教。”

余鹤觉得这几个真是刺耳,心情都跟着烦躁起来了。

“但我的回答是,‘他是很没家教,但轮不到你来说’。”

余鹤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你给自己洗什么地呢!你自己好好品品这句话,你这不就是在说我没家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