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坐下么?”
余鹤看了一圈,笑了笑:“那你席地而坐吧,不好意思我有洁癖,我的床必须要换睡衣才能上去。”
骗人的,就是整你罢了。
殷池雪站在一边没动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觉得我们白天已经说明白了吧?”余鹤转着笔,漫不经心地问道。
殷池雪似乎是思忖了很久,一直到余鹤都快不耐烦了,才缓缓开口:
“今天看到你那副模样,确实很受触动,也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其实小酸……其实这个小婴儿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他也并不属于顾客原先生活的一环,但事实也是,不管你怎么难过,他都不可能存在。”
余鹤挑起嘴角,冷笑一声: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招我膈应的,我安安静静的写稿工作,试图让自己暂时不要去想小酸奶,你随随便便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
余鹤望着他,眼神漠然:“但又把别人的心给挖出来了,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你是真的蠢。”
被他这么夹枪带棒的,任凭谁心里都不会舒服,殷池雪自然也不例外。
“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可怜,谁没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离别,我还不是一直在等。”
听到这句话,余鹤有些诧异。
但殷池雪很快住了嘴。
“嚷嚷什么,再嚷嚷给我出去!”余鹤烦了,像老妈训儿子那架势指着殷池雪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少在这里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到底是谁让我变得这么可怜的,难道你心里就没点ac数?而且就你,心肠比石头都硬的家伙,说什么撕心裂肺,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