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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不接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调了静音没听见,二是在滚床单没听见,总之就是没听见。”

“什么?!你真的和殷池雪上床了?!”邵明旻一嗓子吼过来,震得余鹤耳膜生疼。

他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就是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我给他抬回去洗了个澡,他睡着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带过去的红酒和橘子呢。”

“摔了,扔了。”余鹤老老实实回答道。

“是他扔的?”邵明旻继续喋喋不休地询问道。

余鹤现在特别烦躁,索性来了句:“对人家不接受,别想了。”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顺便关机。

他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不禁长叹一口气。

自己真是犯贱,明知道他是殷池雪还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他,还会因为他一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暗喜半天。

甚至于,嘴上喊着再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余鹤叹了口气,看到公交车过来了,这才压低棒球帽,戴好口罩上了车。

他真的觉得,在人醉酒后帮他洗澡吹头发烧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凡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他都应该感激涕零亲自登门道谢。

于是第二天,那个自己照顾了一晚的殷池雪同学确实亲自登门了。

但是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