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酒店安静极了,没有前台也没有迎宾,虽然每个楼层都亮着灯,但半点人气儿也没有。
空下来的大酒店里,就他们几个人坐在大堂。
唐邵宗问段泽具体的情况。
段泽坐在沙发边缘,低着头一直在揉他的头发。
都郡看他,他瘦了不少,发际线也高了,虽然报道里写车祸里他和司机毫发无伤,但他看起来精神状态格外不佳,从前他像个唐僧一样爱念叨她,现在他沉默的像是变了个人。
“宋敏敏的原经纪人不是段先生?”唐邵宗问。
他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眼下乌青像是几天没睡了,“宋敏敏的原经纪人最近生孩子修了产假,我是公司派来暂时替补她的,宋敏敏是我带着进组,出事的时候也是我撞开的门。”
他把宋敏敏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和司机跟都郡讲的差不多,只是更详细,详细到他撞开门进去,看见宋敏敏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剪指甲,她的指甲已经被她剪光,剪到肉里,血肉模糊的在往下滴血,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全被一点点剪碎。
她的手臂上、脖子上、身体上全是一道道的挠痕,挠的血肉模糊。
他当时吓坏了,冲过去抢她手里的指甲剪,宋敏敏就像疯了一样朝他嘶吼,朝他哭,说:她的指甲太长了,如果不把指甲剪光她会抓花自己的脸……
他控制不住她,就叫了几个人把宋敏敏抬上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可她离开那个房间就昏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
“离开那个房间就一直昏迷不醒?”唐邵宗问他。
段泽点了点头。
酒店老板补充说:“宋敏敏小姐被送去医院后,我们酒店的服务员就去打扫那间客房,但服务员也出事了,她说房间里有人,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在剪指甲……没有服务员敢进去,之后我在白天带着人进去过,房间里压根没有人,可桌子上放着一把带血的指甲剪……明明之前我们的服务员已经把指甲剪给扔了。”
都郡听的手臂发毛。
唐邵宗点了点头说:“能不能带我们到宋小姐住的那间客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