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像是谁炸开了陈年酸菜坛的盖子,处于气味中心的温悯生面上却没有过多神情。收起毛巾,一下下轻拍着温于的脊背,帮他顺着气。
裴涯絮在小卧室里坐着,越想越不对劲。一般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将她当成神明跪下来崇拜,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这女孩一样冷静淡定。虽说现在的小孩都见多识广,但莫名其妙的知识面也扩展的太快了吧。
不过听这外面的动静,她这父亲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该不会脑子不太灵光吧?
不会吧,那自己还真是倒霉,简直是出师不利。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刚开始靠着的衣柜,现在坐着的床,女孩写作业的书桌,居然已经是这房间几乎所有的家具了,这贫穷程度是连小偷都要可怜的程度。
她站起身拉开了衣柜,也不管自己这行为合不合适,随手翻了翻,竟然只找到了几件领口都被洗变形的短袖和校服,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块钱的笔确实挺贵的。
是母亲离开或意外事故去世父亲失去生活希望从此堕落每天喝酒维持生活怨天怨地什么也不干只知道压榨自己女儿而女儿没办法只能接受命运每天缩在被子里哭唧唧枕头每天湿的那种设定!
这么烂大街的设定还有人用吗?
裴涯絮暗自吐槽,冷笑了一声,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确认枕头是干是湿,外面忽然又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裴涯絮立刻收回手,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轻咳了一声:“忘川。”
那一簇蓝色火焰瞬间从门缝里窜进来,跳到裴涯絮眼前,因为兴奋不已,火焰忽明忽亮。
裴涯絮凝起眉:“你跑她那里干什么?不是不喜欢靠近陌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