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舒朗的一站,在一堆堆家长里年轻张扬的过分,偏偏面孔又是冷调的,耳边夹着那只十分精巧的梅花落雪耳饰。
昨天灯光昏暗温悯生没看清楚,这会倒是将她模样完整印在眼睛里了。
按理说温悯生现在应该不想看到她,可不知怎的就笑了出来。
“你等我?”走近她身边,带着笑意问道。
晚樱的香气再次飘过来,裴涯絮直起身,懒懒的看她一眼:“嗯,考虑的怎么样了?”
温悯生道:“你陪我回家吧。”
不经意蹙起眉尖,裴涯絮很想吐槽点什么,不过这第一个业务对她而言也很重要。她按着脾气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索性不再理会她的异常,淡淡道:“走吧。”
“你平时怎么回家?”
“坐公交。”
公交上有些沉闷,几十个人在罐头般的车厢里挤来挤去。温悯生握着最近的扶手,随着拥挤的人群左右摇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涯絮的气质太过于清冷,她身边竟没有多少人敢过去。
随着一个急刹差点摔倒,裴涯絮终于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握住温悯生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稍宽敞的位置。
靠的近了,能闻到身后人周身的淡香,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既有点像方才校园里烂漫的晚樱,又有些像经桂花汤洗涤后的清爽,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裴涯絮有些冷淡的脸倒映在车窗上,温悯生看了半晌,忽然出声:“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裴涯絮闭着眼睛,似在休养精神,闻言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