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被人止住了步伐,茫然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眨了眨眼,涣散的视线重新聚集:“你”
温悯生道:“如果我买的东西给他吃也无所谓,就是说【空镜】可以容许这与未来不同的微小差异对吧。”
裴涯絮提了提唇角,冷声道:“是这样,不过你要是再做些出格的事,让记忆世界提前崩溃的话,我们都没法活着出去。”
“不会。”温悯生轻声道:“我只是问他一些事。”
林远的校服上全是交叠的脚印,黑灰遍布,手心里紧紧的攥着什么,用力到指节发白,抖个不停。温悯生搭在他肩上的手用了些力,试图告诉他不要害怕,有人在陪着他。
她微微俯下身,凝视着林远的眼睛轻声道:“发生什么了,小远。”
像是真的感受到了力量,林远颤抖的没那么厉害了。他的嘴唇还有些发紫,说出的话也变得支离破碎:“他们他们说我做错了我不该我我不该告发他们的可是”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气息极窄,呼哧哼哧:“可是,可是,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本来就是,不该欺负同学的,不是吗,不是吗?”
温悯生没有继续问,对刚刚发生了什么有所了解。
林远的性格其实很温顺,还有着不明显的正义感,势必会对一些行为看不惯,可强出头的后果有时会比前一个受害者还要凄惨,他又在初中这个心理敏感的年龄,不会把经历的事情给家长和朋友说,自己便只能备受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苦不堪言。
“所以还是我的错吧,所以还是”林远低声念叨着,神色也忽然变得惶恐不安,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