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我好像小白鼠一样,”温悯生咬了咬下唇:“我不喜欢。”
洁白的手指在衣领下使力,让皱起的布料恢复平整,裴涯絮下意识揉了揉,即使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也似乎能感受到体温,再向上移动视线的话就能看到那比衣服还要白嫩的少女肌肤,如此鲜活而真实,和每一段回忆里的虚妄都不相同。
“就配合一下我吧。”她声音轻轻的:“我也很久没有遇到与她如此相似的人了。”
温悯生止住了所有的动作,似是僵住了,指尖却在小幅度颤动着。
良久后她抬起头,动了动喉咙,忍不住问道:“你对那个人就这么执着吗?”
裴涯絮勾了勾唇角:“怎么了?”
温悯生深吸口气,继续道:“你是鬼使,那你应该也在这世上活了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为何始终那么执着,这样不累吗?况且这茫茫人海,你要找多久才能找到,找到了之后又能怎样呢。”
裴涯絮定定看着温悯生的眸子,轻声道:“对于寿命漫长的人而言,没什么值得记挂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一时间双方都静默无语,温悯生是还没有想到什么话去回应,而裴涯絮则像是沉入了什么回忆里,连目光都有些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摘下一直别在耳边的耳饰,小心翼翼捧在手中。
这支出自木棉之手的《冬》,是用特殊的秘法制成的虚景,小小一柄梅枝上,大雪纷飞。
裴涯絮垂着视线,仔细看这耳饰上的每一处细节,沉吟道:“许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这样一个梅花落雪的冬天,现在过去那么久了,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不敢忘也无法忘。从前觉得,那个冬天太短了,可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