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那两纸人便立刻折身奔向另一个方向,身后原本逼近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了。温悯生看着这一幕,惊讶道:“你学会了韩兄的纸人符?”
裴涯絮咳出一口血,抹了抹唇:“方才学的。”
温悯生下意识问:“哪个方才。”
裴涯絮看着她眼睛:“你和徐玉聊得开心的时候。”
温悯生哑然,裴涯絮继续道:“符咒是他给的,我只是学会了用,只有那一张,所以现在必须立刻赶到真正的法阵那里。”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本的方向已经辨不出了,只得再次飞身上树,然而当看到四周景象时,猛然睁大了眼。
温悯生看着那脊背上流下的血滴入落叶之间,不知她伤的有多重,很想看看,却只见她沉默着跳了下来,脸色极为难看。
温悯生试探问道:“怎么了?”
裴涯絮并没有沉默太久,速度快到像是立刻打定了某个主意,而后看着像是更轻松了些。她撕破一片衣摆,染上了后背的血,用手指沾了沾,拨开落叶,在地上画起阵法来。
温悯生未看懂她的动作,但直觉并不好:“你你这是干什么?”
指尖在粗糙的树根和地面上摩擦,血珠崩溅,裴涯絮面无表情,只是道:“我们四周,有至少十棵大榕树。”